- May 03 Sat 2008 23:26
4月29日 上山讀書,見油桐花落,遇雨
- May 02 Fri 2008 23:49
3月28日 雨的東京夜
- Apr 30 Wed 2008 16:39
3月28日 代代木
出了山手線代代木站,竟然開始下雨。山手線代代木車站的A2出口附近是我覺得很可愛的地方,其實我根本忘記以前來過這裡做什麼,可能只是想去看看神宮外面的森林而已,這裡夾在新宿和原宿兩個熱鬧的站中間,是個相對悠閒的地方;A2出口本身當然沒什麼特別的,不過這裡有我喜歡的路:第一個在出口左方,有個山手線鐵道下的涵洞,人車都可以通行,因為是很短的涵洞且車流量不大,所以穿過的行人不會有壓迫感(如果是新宿那邊車水馬龍,且兩端相距至少幾十公尺長的涵洞,廢氣,汽車喇叭聲與頭上電車經過的隆隆聲響成一片,自然就讓人避之唯恐不及,一點也喜歡不起來了);壁面是紅磚砌的,白天的話可以看見最上面和鐵道相接的鋼架是帶有時間感的銅綠色,與磚牆的棕紅色相映。
- Apr 28 Mon 2008 22:35
3月28日 池袋。走向木蓮樹的瞬間。晚餐的和幸
在日暮里換山手線到池袋的過程雖然要花上一點時間,不過上樓都有電扶梯,稍微延長了小殘的殘生;遺憾的是,小殘後來還是沒能如我所願地撐到旅館房間裡。抵達池袋後,我們先到Metropolitan Plaza的八樓,愛馬這次出國之前忙到沒時間換日幣,幸好來池袋換也很方便;然後我們再度穿過迷宮一般的池袋車站地下通路(流動的人群彷彿也是迷宮結構的一部份),從東口某個有電扶梯的出口爬回地表,當我看見十多公尺外那棵樹上滿開的白花,正想開口說「那樹真美」的時候,行李箱的提把就輕輕地脫離本體了。
- Apr 25 Fri 2008 23:57
3月28日 垂死的小殘。京成特急。在地的日常
在月台上等電車的時候,疲憊感又開始發芽,這時候我已經在考慮今天是不是還要去仙川了。剛才忘了提,我把小殘從旋轉輸送帶上拉下來的時候,哭笑不得地發現他又變得更殘,提把上的螺絲釘只剩一邊還在,另一個不見了,所以提把愛掉不掉的,還會旋轉,看起來很是可惡,這可是我唯一能握的部分啊;不過在當時的狀況下也只能硬著頭皮,把提把的方向轉正,把上面現存的唯一一個螺絲釘栓緊,繼續拉著這個提把前進。因為每次只要一停下來,小殘的重心又會往與行進相反的方向傾倒,所以我只能盡量拉緊他不放手,可是又很怕拉得太用力,會把已經很弱的把手拉下來,這就需要一種微妙的力道;於是從行李輸送帶到京成電鐵月台這一段短短的路程,殘上加殘的小殘已經把我的元氣值消耗到只剩六成左右。
不過上了車,看到窗外的景色,就可以暫時把這些煩惱忘記。其實搭京成特急,長時間規律地左右搖搖晃晃總讓我很想睡覺,不過車窗外就是離開機場以後,最先看到的「日本」,所以我每次都盡量不睡著,努力向對面的車窗張望;雖然沒有什麼具體的印象,不過這條線上的景色我很喜歡,有些溫和地起伏著的小山丘,有些花朵綻放得十分燦爛的櫻樹,有些光是看到就給人安心感的寧靜舊住宅區;在越來越接近目的地的過程中,車上的乘客會漸漸多起來,視野裡的房屋慢慢變得越來越密集,高樓開始一棟挨著一棟。董啟章在他的東京旅行紀錄中寫過這樣一段:
『踏進車廂,旅行的感覺就更具體了。以往無論是到日本還是歐洲,火車都是很重要的環節。火車開動的轟隆聲,搖晃的節奏,和進出月台的景象,幾乎就等同於「旅行」這個經驗本身了。它既是實質,也是象徵。這種感覺在日本格外強烈,……』
《東京•豐饒之海•奧多摩》, p.64
我想他提到的這種「既是實質,也是象徵」的感覺,就是許多旅人選擇經由鐵道而非高速公路進入東京都會區的理由,至少這是我的理由,藉著火車讓我在東京的旅行從離開機場那一瞬間就開始,而不是藉著利木津巴士把實質的旅行往後延遲----滿載觀光客的機場接駁巴士不僅因為「不走鐵道」而與旅行的實感疏離,也因為一種只為這群觀光客而行駛、沒有人會在途中上下車的封閉感,讓它形同「機場的延伸」。
因為不想要「機場的延伸」,所以一樣是火車,我又喜歡京成電鐵甚於N’ex,喜歡京成特急甚於Skyliner。每次回程因為行李變重而偷懶地搭上N’ex的時候,隱約就會有種莫名的感傷,覺得自己明明還沒離開這個城,眼前不斷往後滑過的明明還是東京商業區的高樓或住宅區的獨棟小屋,我卻已經提前抽離到一個和眼前所見日常的呼吸再不相關的平行空間裡了,就像一個太早說出口的再見。
我想到出發之前,有朋友提過,她在網路上看到有人分享搭乘京特急從機場進京的經驗,這位旅人覺得這種列車因為不是專門讓由機場出發的觀光客搭乘,所以拉著行李箱的乘客會遭人白眼;當時我對這樣的觀察頗感迷惑,因為我記憶所及,列車上的乘客都還滿習慣東一個西一個地立在外國觀光客腳邊的行李箱;這回我也稍微觀察了一下四周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遲鈍的關係,依然不覺得有誰因為笨重的行李箱而多看我們兩眼。我想,在通勤的電車裡看到從機場來的外國觀光客,只是這些乘客們的日常而已;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可以在旅行中接近「在地的日常」的感覺。
不過上了車,看到窗外的景色,就可以暫時把這些煩惱忘記。其實搭京成特急,長時間規律地左右搖搖晃晃總讓我很想睡覺,不過車窗外就是離開機場以後,最先看到的「日本」,所以我每次都盡量不睡著,努力向對面的車窗張望;雖然沒有什麼具體的印象,不過這條線上的景色我很喜歡,有些溫和地起伏著的小山丘,有些花朵綻放得十分燦爛的櫻樹,有些光是看到就給人安心感的寧靜舊住宅區;在越來越接近目的地的過程中,車上的乘客會漸漸多起來,視野裡的房屋慢慢變得越來越密集,高樓開始一棟挨著一棟。董啟章在他的東京旅行紀錄中寫過這樣一段:
『踏進車廂,旅行的感覺就更具體了。以往無論是到日本還是歐洲,火車都是很重要的環節。火車開動的轟隆聲,搖晃的節奏,和進出月台的景象,幾乎就等同於「旅行」這個經驗本身了。它既是實質,也是象徵。這種感覺在日本格外強烈,……』
《東京•豐饒之海•奧多摩》, p.64
我想他提到的這種「既是實質,也是象徵」的感覺,就是許多旅人選擇經由鐵道而非高速公路進入東京都會區的理由,至少這是我的理由,藉著火車讓我在東京的旅行從離開機場那一瞬間就開始,而不是藉著利木津巴士把實質的旅行往後延遲----滿載觀光客的機場接駁巴士不僅因為「不走鐵道」而與旅行的實感疏離,也因為一種只為這群觀光客而行駛、沒有人會在途中上下車的封閉感,讓它形同「機場的延伸」。
因為不想要「機場的延伸」,所以一樣是火車,我又喜歡京成電鐵甚於N’ex,喜歡京成特急甚於Skyliner。每次回程因為行李變重而偷懶地搭上N’ex的時候,隱約就會有種莫名的感傷,覺得自己明明還沒離開這個城,眼前不斷往後滑過的明明還是東京商業區的高樓或住宅區的獨棟小屋,我卻已經提前抽離到一個和眼前所見日常的呼吸再不相關的平行空間裡了,就像一個太早說出口的再見。
我想到出發之前,有朋友提過,她在網路上看到有人分享搭乘京特急從機場進京的經驗,這位旅人覺得這種列車因為不是專門讓由機場出發的觀光客搭乘,所以拉著行李箱的乘客會遭人白眼;當時我對這樣的觀察頗感迷惑,因為我記憶所及,列車上的乘客都還滿習慣東一個西一個地立在外國觀光客腳邊的行李箱;這回我也稍微觀察了一下四周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遲鈍的關係,依然不覺得有誰因為笨重的行李箱而多看我們兩眼。我想,在通勤的電車裡看到從機場來的外國觀光客,只是這些乘客們的日常而已;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可以在旅行中接近「在地的日常」的感覺。
- Apr 24 Thu 2008 20:57
3月28日 成田機場。枯山水。耳道封閉
中午1:00,天氣太好了,陽光燦爛,天很藍,雲很白,稍微把疲累感驅遠了些。「天氣這麼好,老師一定在代代木公園賞花。」愛馬說,讓我也很想速速到達東京賞花。這時候我排的行程,是打算在這天去仙川,趕在17:30之前衝進美術館TAM,19:00搭車到新宿和愛馬會合,再一起去大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