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dreamer with empty hands

　　接下來，因為雨越下越大，加上睡意來襲，所以沒精神去實行我「六十張椅子的計畫」，這一天基本上就是排不了任何行程了；甚至到現在也不太有興致仔細回想，後來到底去了哪些地方亂逛，反正雨傘下的視野變低變窄，幾乎只看得見雨腳和人腳。總之，澀谷肯定去了，因為這裡很多智也的docomo看板，所以我印象深刻；在最靠近八公出口的月台對面有個八人看板，八公出口上方也有大一點的，出口對面的幾棟百貨公司高樓上掛了幾個個人大看板，智也在最高的地方。雖然都是同一張相片，不過反正無聊，看到了也就加減拍一拍。



　　本來愛馬到澀谷最主要的目的是去大黑屋換票。在窗口看到滿多票，我看上兩張arenaＩ區的票，開價一張一萬五，就很天真地問：「一萬五很便宜啊，不是嗎？然後我們把原本抽到的票給他們，就可以抵差價吧？」

　　「不是啊，是我們要先把票賣給他，然後再買我們要的票。」這回答有如一記悶雷，看櫥窗裡，跟我們位置差不多的票賣的是原價，大概就知道不妙。愛馬對arena I區的票不是很滿意，正猶豫要不要再跑別家，我建議先進去估個價。估價的結果沒有意外地----是個很不划算的價格，於是愛馬決定不換票了，把錢存起來夏天再用。

　　我忍不住想，如果去年在紅遍街巷的宙船護持下，正常地按照往例巡迴演唱，不但不會流失掉這麼多粉絲（很不爽，但必須承認TOKIO大部分的粉絲都很「淡」），還會吸引比往年更多的非粉絲進場，那麼今年的狀況也絕不會是這樣。不過，一想到這事務所不可能有錢不賺，停辦演唱會的原因多半就像小道消息流傳的，跟「那個」脫不了關係，就不想再繼續想這事了。

　　（插播一下，後來聊天的時候，還是有人忍不住開罵了：「你看Gusan抱怨去年都沒有演唱會，害他無法向歌迷報告結婚的事，大家都附和說『對啊對啊』的時候，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一聲都不敢吭嗎？就是因為他！」真的喔？坦白說我只記得Gusan的抱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我還在努力回想，旁邊很快就有人接話：「對啊，他心虛。不過你們不要再講原因了，我不想聽。」

　　所以……各位覺得呢，他當時真的有很心虛的表情嗎？我的位置在二樓H列，太遠了，無法看到他的表情；而這兩位同學就不同了，兩場演唱會的位置都好得不得了，好到第二天下午遲到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個野人在台上瞪他們！所以他們應該都看得很清楚……）

　　放棄換票以後，愛馬笑著說省下的錢剛好足夠辦一支可用預付卡的手機；在涉谷問了幾家電器行，店員說要去專門店才有。本來想在涉谷逛一下書店，可是書店裡的人實在多得可怕，室內空氣很差，本來還在平台上還看到一本主題挺有趣的文集，但連序都還沒看完就開始覺得氧氣不太用，愛馬也覺得這裡二氧化碳太濃，於是兩隻年紀大了點的瞌睡蟲決定回旅館。那本當時覺得好像挺有趣的書，我現在根本對作者和主題都毫無印象。

　　雖然今天的好天氣只出現在機場，夜晚的雨越下越大，但是氣溫並沒有降低很多。愛馬因為都帶高領上衣和毛衣，所以去東武買了好幾件短袖T-shirt，和棉質的開襟外套；她選衣服的時候，我在同一層樓的伊東屋物色玻璃筆，坦白說，當時的感覺有點失望，因為實品都不及網站上的照片漂亮，一時間決定不了要買哪一枝。晃著晃著，百貨公司就要關門了。

　　「我可以借你裙子，我帶了很多條。」我們一邊搭電梯往下，一邊低下頭看著她潮濕的牛仔褲褲管----我因為穿洋裝，絲毫沒有這種困擾，因此覺得穿洋裝和裙子真的是太方便；不過愛馬認為長褲只要在房間裡掛一晚就會乾，不礙事。後來事實也證明她是對的。

　　在Metropolitan Plaza地下街某個忘了名字的冰品店，我買了一杯草莓冰砂，愛馬喝蜂蜜檸檬蘇打水。新鮮草莓，酸酸甜甜的冰砂配上牛奶冰淇淋，在這個幾乎什麼目標都沒有達成的雨夜裡，給了我很大的安慰（除了最下面的玉米片有點意味不明---大概是為了把冰淇淋墊高一點吧？）；愛馬對她清涼沁心的蘇打水也非常滿意。


　　離開冰品店，我們鑽出地面的出口照舊是那棵白木蓮附近，雨幾乎停了，夜裡，白色燈光照射下的白木蓮有種淒清的味道；可是在比較接近地面的枝頭，花朵沒有那麼密集的地方，從遠處看，每一朵花都像一顆星星，很可愛，可愛到我看得太專心，愛馬把我拉向樹下一家手機專賣店的時候，我才發現店頭掛著智也的海報（是舊的，2 in 1那個）。這家店看起來小，我以為沒什麼希望，沒想到愛馬一問之下，才知道居然有她要的那種手機可買，門號要上二樓去辦。

　　上了二樓以後，展開一連串問答、填表等繁瑣的手續，我有時去看看放在角落的docomo立牌（也是舊的，智也在中間；但是看板反光，拍起來不太好看），有時到室外的樓梯間看看木蓮花（但有一對年輕男女坐在那邊抽菸，所以我看了幾眼就離開）。愛馬的新機是黑色的，她說只有softbank有賣她要的那種機，而且只有某一種機型的黑色和白色可選，不過很薄，造型也很簡潔俐落，我看著幾乎都想買一支了，可惜帶回台灣是不能用的。

　　回旅館之前，我在松本清找了很久，沒有找到妹妹要的papawash木瓜酵素洗顏粉，就買了一罐kose的，我想差別應該不是很大吧，希望她不要介意。

　　這天雖然沒有完成任何行程，但是卻非常累，有種十年來沒這麼累過的感覺，走到最後幾乎舉步維艱，兩人不時哀嘆年紀大了。滾在床上看電視，沒有任何好看的節目，新聞一直在報導油價調降政策帶來的不安，對我來說一點實感也沒有，於是無奈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