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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節連休是團圓的日子,講到團圓就要聚餐(因為爸媽吃素,所以烤肉這種活動就免了),聚餐時不知為什麼,常常會選吃到飽的餐廳。星期六中午,大姑請我們吃桃園的欣葉,今天我們和小姑姑一起去新生北路的長春素食吃下午茶。

  雖然空間已經比春天素食寬敞,仍舊是人潮洶湧,拿食物的時候都得排隊。確實有些還不錯的東西,但人多到足以消滅享受食物的樂趣;尤其在吃到飽的素食餐廳裡,就連想吃個最簡單的炒青菜都還得碰運氣,多少讓我覺得不盡興。這時候就懷念起桃園的欣葉,就算位置都坐滿了,整個空間還是寬敞舒適,不管哪道料理都永遠是安靜美麗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等待大家悠閒地選用,幾乎看不到哪個盤子有空下來的時候;如果是在台北的欣葉,肯定不會這麼愉快,不知道這單純是分店之間的水準落差,或是多少反映了不同城市之間生活節奏的差異。

  在沒什麼機會聊天的情況下吃完下午茶,我們就往陽明山區去。並沒有上山,去的是德行東路那邊往上開幾分鐘就可以到的一個小山谷,爸爸退休以後在那邊租了一小塊地來種菜。爸爸停好車,從後車廂取出工具以後便逕直往菜圃去,我們則在附近散步聊天。終於有空聊天了……


  照片是在散步途中拍的;這地方空氣比外面好上很多,山上是低海拔闊葉林,低處是菜園,雖然稱不上是風景優美的地方,不過一邊散步一邊看著青草綠樹,還是挺舒服的。最先讓我拿出相機的是沿著電線桿一直爬到電線上的百香果,背景襯著太陽還未下山時的天空,在涼風裡不時晃蕩的球形果實非常可愛。

  走了一段路以後,仰頭可以看到幾棵高大的….不知是不是楓樹的樹。我只知道果實如果是球形、長滿黑刺的那種,就是金縷梅科的楓香;果實如果像兩片翅膀一樣的,就是楓。不過這個季節沒有果實,只看到萬綠叢中一片紅葉,該怎麼知道它是不是楓呢?


  妹妹:「這個……是楓樹還是什麼樹?它的葉子好像裂五瓣的。」
  我:「用裂幾瓣來分其實是不準的。」
  妹妹:「那要用什麼來分?」
  我:「嗯……這個呢,要看它的樹葉互生還是對生。」
  妹妹:「喔,這是對生。」
  我:(腦袋空空)「嗯,……是呀。」
  姑姑:「所以,葉子對生的話就是什麼?」
  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果然是不管到了多大年紀都不會改變的尷尬。回家以後上網咕,才搞清楚樹葉對生的是「真正的楓」(英文裡的maple,也就是那種可以取出楓糖漿的樹),而且maple跟「槭」其實是指同一種樹(這點讓我相當震驚……我一直以為「槭」又是楓和楓香以外的另一種);樹葉互生的是「楓香」(Liquidambar),現在已經不把它分進金縷梅科,而是楓香科。

  再走一小段上坡路,就到了這附近最適合看落日的點;不過雖然如此,四周的植被太過豐富繁茂,所以視線並不寬闊,加上西邊堆起的雲層實在太厚了,所以一點夕陽也看不見。


  在附近找到一塊距離霞色餘暉相當遙遠的天空,以及一棵不知名的、落光了葉的樹,拍下這張偽裝出冬日蕭瑟氣氛的照片。不過事實上那整座山都是綠蔭深濃的雜木林,要在視野中找到這樣一個淒清的角落可不容易;把秋老虎正要開始肆虐、一點涼意都還沒開始出現的季節,拍得像槁木死灰的冬天一般,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遊戲。


  然後在回程的路上拍了下面這張圖(第一章照片也是這時候拍的);不知道為什麼,路邊站著幾棵被燒乾的樹木。將暗未暗之際,地平線上還殘留著一點橙紅色,天空的層次分明,正適合襯托枯木的剪影。這時候就會希望手上的相機不是這個小蝦代言的超薄型輕巧美麗傻瓜機,如果是有手動功能、不會讓光線不足的照片變油畫的相機該有多好啊(不過,這台已經很方便好用就是了)。


  走到停車處附近,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還差一點就圓滿的月盤亮亮地掛在雲外,本想襯著芭蕉樹葉拍下她,但這相機會弄出星芒,怎麼看也不會像是月亮,只好放棄。這時候爸爸也整理好菜圃,摘了一些菜葉回來,我們就上了車,一路碾過月色下山。




▌參考資料
 wikipedia:楓
 wikipedia:楓香樹屬
 wikipedia:無串子科
 「楓」和「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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