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dreamer with empty hands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埋在小盆裡的草莓還是沒有生長跡象呢？

事實上，她們入土沒有幾天，F就問我：「你的草莓真的還在土裡嘛？」
「怎麼這樣問……」我一邊澆水，一邊漫不經心地回她，心裡也有點疑惑，好像不該過了這麼久還不發芽。
「最近我們陽台上的鳥越來越多了，每天早上都好吵，害我睡不著。」
「鳥？」我撥開常春藤的葉子，往空隙處露出的土壤澆灌。
「你不覺得很奇怪嘛？為什麼你的草莓都沒有發芽？也沒有發霉？」

好吧，我承認，就算不發芽，好像也應該要發霉才對，畢竟我是把半顆草莓直接埋進土裡的。

「為什麼只剩下一個洞？」

是的，三個盆子裡的情況都是這樣，沒有冒芽，沒有發霉，只剩下一個洞。但我一直以為那是因為土壤太鬆，所以吸了水以後就自然往下陷落。

「說不定是被鳥挖出來吃了。」F說。我大驚。

想到那個10吋大盆裡的幾棵草莓，近來遭受不明入侵者的襲擊，許多鮮紅的果實都被啃得剩下一半；根據受創果實上殘留的傷口判斷，並不是蟲吃的，而是嘴巴比蟲蟲要大得多的動物，並且，牠們用來吃草莓的 “工具” 應該是堅硬的，所以留下銳利的切口。

「我上次看見一隻很胖的鳥，坐在你的迷迭香上，把它坐彎了。」
我稚嫩幼小的迷迭香，最近出現許多直不起身的枝條，難道正是胖鳥的傑作？

「還有一次我出來澆花，有一隻鳥從這裡啪啪啪飛出來。」F指著一個月前剛剪下來插進土裡的檸檬天竹葵。兩棵小天竹葵的生長情況良好，很快地都適應了自己一個人住在新的盆子裡的生活，並且開始抽出新芽；怪的是，總是會有些比較粗狀的大片葉子，似乎被奇怪的外力摧殘，不是那可愛的掌形葉片被折去一半，就是硬挺的葉莖被不乾脆地凹斷。這些傷口，一直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照F的說法，是受到小胖鳥的攻擊囉？

「不然你看，為什麼牆壁上會有一點一點的鳥大便？」這……，真是個有力的說法。小胖鳥來我們的陽台上開party，食物是鮮美的草莓，其他比較強壯的植物們，就是它們的席位；難怪我的甜菊和薰衣草，也不時會發生整個主莖被攔腰折斷的慘劇。

這下好了，我是不是該考慮紮個稻草人放在陽台上嚇嚇它們呢？